上官邹琅

【瓶邪】他们在干什么 2（《久别》番外5）

（更几个小段子 海杏太可爱辽 前文点合集或目录）

吴邪为难地看着手里被自己啃了一口的西梅，直觉得胃里一阵阵地泛着酸水。

刚才进超市的那股新鲜劲在咬下果子的一瞬间就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冲动消费之后的懊悔。

“德国的水果是用醋浇出来的么？”

他死活都不愿意再碰那果子一下，旁边的塑料盒里还堆着不少浆果，红的、紫的、绿的……颜色鲜艳得像搀了蜜，想不到吃进嘴里的时候，能把牙都酸倒。

说是扔了可惜，实际上，这些水果放到烂了都不会有人再吃。

食堂的菜分量很足，大多是荤菜，但只供应早餐和午餐。慕尼黑大学的宿舍资源很紧俏，相当一部分学生都是在校外住宿，学校就只提供学习过程中所需的餐食，所以食堂一般营业到两点就关门了。

除了上课以外，张起灵也不常在学校里呆着，食堂的关门时间他早忘得一干二净，两个人昨天扑了个空，今天特意早早起来才吃上食堂的菜。

红砖道上路过形形色色的人，吴邪提溜着装水果的塑料袋从他们之间走过，草坪中间的小喷泉不断涌出新抽上来的水，耳边是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钟声。

身边的人曾千百次地独自穿梭在这条静谧的小路上，而今，终于有人陪他一同走过。

尖顶建筑上落了新雪，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，虽是盛夏，他却能看见隆冬时节的景象。他看见了那人睫毛上晶莹的雪花，也看见夜幕降临时嘴边孤独的白气。平安夜的蛋糕店，橱窗里打着橙黄色的光，温暖而明亮。他时常在想，张起灵路过橱窗的时候，会是怎样的景象，尽管这两者之间，并没有什么联系。

也许是德国的蛋糕比较甜吧。

“你们学校挺漂亮啊，适合谈恋爱。”背阴的角落凉风习习，吹起了宽大的T恤下摆，“老实交代，出来以后有没有人追你。”

“有。”

“谁？男的女的？”

“你认识。”

吴邪“啊”了一声，捏紧了张起灵的手心。

“那你答应了没有？”

“答应了。”

“我们班的，还是一个年级的？难不成是学妹……靠，那老子岂不是很亏，就找了你一个。”

“这个人……”张起灵笑笑，把头抵在了吴邪的额头上，“他为了追我，经常把自己的话费用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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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出炉的烤地瓜根本拿不住，只能隔着塑料袋，揣在兜里暖暖手。

雪下了没多久，还站不住脚，马路上泞成一片，全是被人踩了无数次又化开的雪泥。

“小哥，你头发有点长了。”

一直搁在兜里的手被地瓜捂得极暖，吴邪把张起灵额前过长的刘海拨到一边，顺手搓了搓他冻得发红的耳朵尖。

这个点，学校旁边的理发店没什么人，午休时间不多，很少有人会利用这段时间剪头。

吴邪坐在店里的小沙发上，在桌子上摊开一份报纸，眼睛却一直偷偷瞟着理发镜前的人。

兜里的地瓜还是很烫，但已经晾到可以吃了的程度。焦香的皮被烤得爆开几处，橙红色的地瓜瓤冒着热气，只是外边那层凉了，心里还是滚烫的。

光是撕下一条地瓜瓤，手指头就伸了又缩地折腾了好几次。糖稀一样的黄瓤在嘴里来回翻滚，吴邪不断张着嘴吸着气，才勉强把那块东西吃下去。

即使温度高得烫牙，香甜软糯的口感还是让人忍不住伸手撕下另一块来。乌黑的发丝随着剪子的声音咔嚓咔嚓地落了地，像是对角落里偷偷窥视的目光有所察觉一样，张起灵往沙发那儿看了一眼，被抓包的人却大胆起来，毫不避讳地跟他对上了眼。

“你瞅啥？”

先告状的恶人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烤地瓜，说完这句话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“瞅你咋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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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市区内总是格外容易堵车，就连婚车也不例外。

这条长龙一眼看不到头，听说是前面肇事了，张海杏在车里憋得难受，索性下车去敲后一辆车的窗户。

“吴邪，吴邪邪，有烟吗？来一根。”

“臭丫头别老没大没小的。”张海客从窗户里探出个脑袋来，递给她一根中南海，“你自己没带？”

“婚纱没兜啊，我连火机都没拿。”张海杏嫌弃地看了一眼张海客手里的东西，并没有接，“臭老头品位真差，我不要这个。”

高跟鞋蹬在打开的车门门槛上，这款婚纱本就前短后长，这么一提溜几乎要露出一多半大腿，张海杏对后座的人动了动手指，颇有几分波皮无赖的气质。

“二嫂赏根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