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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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不产拆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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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久别 19

(见家长了 影帝老张上线 前文请点进合集或“久别”的标签ovo)

 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吴邪捏着手里的钞票,见张起灵没反应,转头就把钱塞到了售票员手上。
“两个人,去龙头山镇。”
“六十。”
“涨价了?我记得上次还是二十一个人……”吴邪把裤兜和钱包都翻了个遍,都是一百的,没零钱了,身上最零的就是刚才塞过去的那张五十,“你们这就不能开个支付宝或者微信二维码吗?身上没零钱多不方便啊……”
这边吴邪还在翻暗兜,那边张起灵就递了一张一百的过去。售票员手里已经捏了几张一百的了,零钱剩得不多,显然不是很乐意找钱,连语气都变得不耐烦起来。
“没零的呀?”
张起灵摇摇头,售票员叹了口气,极不情愿地从顶上数了一堆五块钱一块钱的票子给他,好不容易才凑够找零,中间还塞了几个钢镚儿。
长途汽车上的座位没有一个空着的,除了车底放着的行李箱外,张起灵还拿了一头烤乳猪,真空包装的,装在一个金黄色的纸箱里。由于车底下都被人塞满了,行李架的宽度又不够,他只好把纸箱抱在怀里,这样一来,人坐的地方都快给挤没了。
“你这么坐着不难受吗?不行就搁脚底下。”
“没事。”
吴邪撇撇嘴,不再说话。从长沙市区到龙头山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,一开始还有公路,后来就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,汽车上下颠簸,晃得人有点恶心。
“吴邪啊,这个假可不是白给你多放的,公司是有条件的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过年的时候陪陪甲方,研究一下明年的项目。”
“啊!”
吴邪大叫着从噩梦里惊醒,黑瞎子的脸从眼前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前座椅背上印的小广告。
“抱歉抱歉……”
车还没到站,有几个乘客被他一嗓子嚎醒了,纷纷从车座上回过头来看他,吴邪把半张脸埋到了外套里,像鸵鸟似的一路缩到了下车。
刚才的噩梦让他心有余悸,吴邪打开微信,再三确认没有工作信息,才松了一口气。
这个年的确是要跟甲方一块过的,除非张起灵在除夕之前临时改主意跑路。
从龙头山镇到冒沙井没有客车,只能打摩的,或者一种叫“倒骑驴”的三轮车。
这种车一般是收废旧家具用的,经过改造,前面是一辆电瓶车,后面连着一个能坐人的塑料棚子。棚子里有两条椅子,是面对面的长木凳子,虽然他们东西拎得不算多,但车里面的空间太小了,坐起来还是有点挤。
长沙的冬天冷得刺骨,坐摩的跟上刑似的,风一刮,脸上就像被刀片划了一样,刺啦啦地疼。倒骑驴贵是贵了点,但塑料棚子好歹能遮风挡雨,不过,由于棚子高度不够,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还得弓着身子窝在车里,十分的憋屈。
吴邪戴着耳机,但他并没有听歌,只是一直看着车底。他看见张起灵的屏幕亮了,对方对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”
“你去哪了?”
“长沙。”
“长沙?你过年不回家了?”
“嗯,在这边过。”
“行吧,回来联系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谁啊?”
吴邪摘下一只耳机,从一旁的塑料袋里拎出一包零食,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看张起灵,装出一副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来。
“张海客。”
“哦,张老师啊……”吴邪把薯片咬得吱嘎作响,尾音拖得很长,似乎回想起了什么,“张老师现在在哪高就呢?”
“在家里的公司。”
“那不错啊,当老师操心操肺的,一个月才开几千。”
等车子开进村里时,天都快黑了,村里的路没修过,碎玻璃尖石子之类的小玩意很多,吴邪就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村口。
“小邪回来啦。”
卸行李时,远远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,吴邪回过头,发现昏黄的路灯下放着个小马扎,一个老头拄着拐杖,正颤颤巍巍地朝他们这边走来。
“天这么冷,您怎么在外面坐着啊。”
“你妈说你今天回来,我在这等等你。”
“您快进屋吧,一会儿我把东西放到家里就去找您。”
“不要紧不要紧,我身子骨硬着呢,不冷,不冷。”
老头这才看见吴邪身后提着东西的张起灵,咧开的嘴就像一把缺了齿的梳子,里面也不剩几颗牙了。
“小邪带媳妇回来啦?”
“不是媳妇,是同学,同学。”
“同学好啊,我跟你奶奶也是同学……”老头抽了口手上的烟斗,眼睛一眯,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块,“你先回家吃饭吧,你妈做了不少菜,正等你呢。”
跟老头告了别,两个人并排往村里走去,正是晚饭时间,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,偶尔还能听见两声狗叫。
“你爷爷?”
“不是,是我爷爷的朋友,儿子和老伴都没了,精神有点不太正常,你别见怪。”
“到了。”
吴邪家的门是用红漆刷的铁门,上面有两个门环,但吴邪一般不用门环,而是直接砸门——院子里的狗一叫,家里人就知道是有人来了。
“来了来了,土匪啊砸这么响?”
“鬼子进村,交饷交饷。”
“还能少了你的!”吴邪妈妈接过吴邪手里的行李,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个人,张起灵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,在夜色下并不显眼。
“同学啊?”
“不是,是炮……朋友,你管他叫小张就行。”
“你看看你,东西怎么都让人家小张拿啊,来,赶紧进屋吧,别冻着了……你说你这孩子,有朋友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,我都按你的口味准备的,也不知道小张吃得惯不……”
“没事阿姨,早就听吴邪说过您手艺好,我这次跟他一块回来,也主要是想尝尝您的手艺。”
吴邪眼看着自己亲妈被哄得明明白白,就差当场收张起灵做干儿子了,好像自己才是来家里做客的朋友,连红烧肉的酱汁都分得比张起灵碗里的少。
“阿姨,明天还是您做饭吗?我还想吃。”
吴邪估摸着张起灵的饭量也是撑到极限了,实在吃不下去了还要拍个马屁,想起上学那会儿,他和小花秀秀还讨论过张起灵是不是自闭儿童,现在一看,人家只是懒得演。
“小张你爱吃哪个菜?阿姨明天还给你做。”
张起灵认真看了一会儿桌上几乎全空了的盘子,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来:“阿姨,今天的菜我都很爱吃。”
行啊你,苦瓜炒鸡蛋都吃得面不改色。
吴邪也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菜,他清楚地记得有几样菜,张起灵平时碰都不碰,现在居然全吃完了。
“行行行,爱吃明天阿姨还给你做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
老房子的洗碗池是用石头砌起来的,水管没连热水器,大冬天的,一碰上凉水,手上就跟针扎一样。
“吴邪,你别老使唤人小张!”
吴邪他妈刚洗完水果,回头就看见两个人站在洗碗池旁边,活像黑饭店的洗碗工,油腻腻的盘子在旁边堆了一摞,拿起一个,剩下的都叮呤咣啷地晃,好像随时都要塌下去一样。
“妈,你赶紧歇着去吧,别管他了。”
吴邪用还干净的胳膊擦了把流到眼皮的汗,虽然温度很低,但由于刚吃完饭,还是出了不少汗。
吴邪他妈看不下去了,把果盆放到一边的椅子上,伸手就去拉张起灵的胳膊。
“小张别洗了,来跟阿姨进屋聊会天吃点水果,碗让吴邪洗就行。”
“没事的,阿姨。”张起灵把手里的盘子洗干净放到台子上,又从脏盘子堆上拿下来几个,“吃完饭洗碗对身体好,我喜欢洗碗。”
“小张这孩子太懂事了,还知道养生,吴邪,你多跟人家学着点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我不也洗着呢吗?差别对待啊?”吴邪一回头,看见他妈手里拿着个削好皮的苹果,直接上去啃了一口,“上回给您买的那洗脚盆用了吗?这都八点多了,该泡脚了。”
好不容易把人打发走,吴邪松了口气,脑子里都清净了不少。
“哎,你什么时候爱吃洋葱的?我看你今天吃得挺欢啊,该不会是个假冒的?”吴邪把手上的水蹭到牛仔裤上,伸手就去掐张起灵的脸,张起灵也没躲,就这么任他揪着脸皮。
“今天开始。”
“行,那你多吃点,我爸就爱吃这玩意,还想让我多吃点。”
“你不爱吃?”
“谁吃啊?生洋葱泡陈醋,平时我回家都当药吃……行了你先进去吧,最后这俩碗我洗了。”
把碗筷收拾好放到橱柜里以后,吴邪又转悠到冰箱那儿倒了杯蓝莓酒,喝完了才敢进屋,原因无他,就是怕他妈看见他喝凉的,再叨叨半天。
“妈,你又瞎买什么了?”
看着地上堆着的包装袋,吴邪就知道他妈又网购了一些破烂回来,九块九包邮的东西买了一大堆,有的到手就坏了,有的用几天就坏了。
“地板袜,快来试试。”
“你看这屋子里有地板吗?”
吴邪盯着他妈手里的袜子,实在是不乐意往脚上套。
这显然是给她自己穿的,估计是买多了穿不完,才把多余的拿出来分。粉绿相间的珊瑚绒条纹袜,袜口上还有只戴着蝴蝶结的熊,明显是个女款。
“你穿上点袜子吧,屋里多冷啊。”
“不是有电暖气吗?”
“你这孩子就是犟,你看看人小张多乖,再看看你……”
吴邪这才注意到,张起灵的脚上已经穿了一双地板袜,天蓝色的,上面花花绿绿的,画了一堆小兔子小猫。
算你狠。
吴邪极不情愿地套上了那双袜子,然后又以脚大不舒服为名脱了下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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