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邹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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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老吴裤门上修行千年的裤链

【瓶邪】久别 16

(死了好多脑细胞,当建筑师好难啊(*´﹃`*)查的资料,有问题欢迎指正~前文请点进合集或者“久别”的标签ovo)

“看什么呢!”

一只手突然出现在显示屏上方,吴邪吓得手上一抖,差点把“是否保存”给点了否。

好在他对黑瞎子的这种突然袭击已经有了经验,虽然每次还是要被吓上一吓,但很少会中招了。吴邪深吸了一口气,再三确认鼠标挪到了“是”上,才按了下去。

“刚做完图纸,找我什么事?”

“下午甲方要来看过程图,顺便给项目组的人开个会。”

“我靠,哪个甲方?你先问问早上打电话的另外几个甲方干不干吧,看过程图就看过程图,还开会?他想干啥,改设计?”

“瀛洲公司的,你还有四个小时整理电子版。”黑瞎子看了看表,在手机上按出了一串号码,“你那边还要做什么,我找人帮你弄了,你把电子版给我整理出来就可以。”

“瀛洲公司?那边地基都打上了,他要是想瞎改,结构又得重算了。”

甲方来开会一般都没好事,有的公司派来的负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净提一些异想天开的要求,根本不从实际出发,就想按自己的想法来,想怎么搞就怎么搞,要真这么盖,这房子肯定要塌。


但这群叛逆的甲方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,说了做不了还追着问,要是有射程足够的高压加农炮,吴邪恨不得把他们和建筑材料一块发射到外太空去,这玩意在反重力的情况下才盖得起来,也不知道这些甲方建筑师在学校的时候都学了什么东西,脑袋里跟长了瘤一样。

其实也不能全怪甲方设计师,决策层犯起驴脾气也是谁都拉不回来,你跟他说不能这么搞,他们还怀疑是你水平不行才搞不了。

现在的公司是解雨臣介绍他来的,黑瞎子是解雨臣的熟人,也算是吴邪半个师父,从入行就开始带他,让他少走了很多弯路。虽然这人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不怎么靠谱,但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马虎过。

更何况,有人帮着画图还不好?建筑师一般白天吵架晚上画图,好多图纸都是加班到半夜赶出来的,白天的时候根本没空画,一会接甲方电话要求改设计,一会又跟画施工图的那群人吵起来了,这中间还得催着别人给效果图,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一堆,就拖到下班时间了,一看图还没画,又得加班赶图。

吴邪点开了播放器里的《大悲咒》,边整理边希望甲方千万别把设计推了重来。

紧赶慢赶,终于把电子档理出来了。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,吴邪滴了点眼药水,上楼下抽了根烟,脑子才稍微清醒一点。

妈的,再这么干下去早晚得猝死。

“我靠,巴黎水,这么奢侈?”

吴邪从一堆绿色的玻璃瓶里拎起一只,水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提出来的,瓶壁上还挂着水珠。

完了。

十有八九是鬼佬,那群人也不知道养生,一年四季都喝凉冰冰的东西。

上次来了个外方负责人,把他们一群人折腾得够呛,晚上十点多了还被按在会议室谈判,吴邪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。要是再遇到那种变态负责人,中途就尿遁回家睡觉,反正自己又不是管事的,要改什么东西还不是得大家之后开小会商量,不如好好睡一觉,防止第二天精神崩溃。

“吃饭了吗?”

收到张起灵的信息,吴邪才想起来自己中午忘了点外卖,离开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,去外面的便利店买已经来不及了。好在便利店搞促销,早饭的时候多吃了一个包子,现在也不是很饿。

“没吃呢,傻逼甲方突然要来,整理东西整到现在,忘了吃了。”

“干啥,你要请我吃饭?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得了吧,马上开会了,不知道要被蹂躏到几点,回头你再饿扁了。”

对面没再发消息来,也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,反正要开会的情况,张起灵已经知道了,乐意等也是他自己的事。

“请问哪位是吴邪?”

“我就是——”

吴邪把手机揣到裤兜里,顺手按下了静音,会议室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,长发盘在脑后,涂着大红色的口红,看起来利落精明。

“张总让我把这个给您。”

“给我的?”

吴邪接过张海杏手里的食品袋,里面是一个叉烧包,一个茶叶蛋,还有一盒蓝色纸盒包装的牛奶。

什么意思啊,开会还先发个餐,是要把我钉死在这了?

吴邪心里犯着嘀咕,但这会儿吃的都送到眼前,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,他就没跟人客气。说了句谢谢,便跑到走廊上解决了这堆食物。

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
在走廊上看见张起灵的时候,吴邪嘴里还有小半个包子没咽下去,差点噎在嗓子里。

他差点忘了,自己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,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兴趣,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张起灵家里的公司是搞房地产的。

世界真小啊。

茶叶蛋的蛋壳还没来得及剥,吴邪想起刚才在微信上跟张起灵说甲方傻逼,突然就尴尬得没什么胃口了。

“张总,做坡屋顶的话,后续维修比平顶困难,而且这片楼是高层,不是别墅区,风力很大,用屋面瓦有安全隐患。最重要的是,造价比现在会高不少,我还是建议做平顶,加雕花女儿墙。”

“造价和维修的问题我们会解决,你只需要回答,到底能不能做。”

“这个没法马上给您答复,想这么改的话,结构和材料都要重新看过。”

“你们负责结构和材料的人在场吗?”

“在。”

“那现在做。”

吴邪一下被这句话噎住,竟然没法反驳,现在已经四点半了,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,肯定做不完,还要加班。

加班对建筑师来说是家常便饭了,工作场合又不像私人场合那么随便,总不能跟张起灵说大家都不想加班,然后把他们送走。

一旁负责结构的建筑师默默打开了软件,似乎已经被工作给磨得没脾气了,上头说啥是啥,只想早点干完回家。

“张总。”

黑瞎子的声音打破了突然安静下来的会议室,整个项目组的目光齐刷刷地黏在他身上,好像在希冀着他们老大能把他们从变态甲方的手里救下来。

“今天时间太仓促了,你要的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完,是吧,而且马上到下班时间了,我还要付给他们加班费。”

“要不这样,正好今天我订了包间,本来打算请他们吃饭来着,加上你们的人也坐得下,咱们边吃边研究。这个东西不太好做,时间还是得留宽裕点,磨刀不误砍柴工嘛,你说是吧?”

“今天我有约了,下次吧。”

“你们回去研究一下可行性,下周三之前告诉我。”

一场加班危机就这么被化解了,吴邪还有点不敢相信,收拾东西的时候脑子都是懵的。

“一会儿你真要请客啊?”

“那当然了。”黑瞎子推了一下墨镜,心说反正是张起灵给报销,不吃白不吃,“你看我什么时候驴过你们?”

“行啊,那我等着宰你了。”

“我等着你宰。”

走到楼梯口的时候,黑瞎子从兜里摸出两根烟,一根自己叼在嘴里,另一根递给了吴邪,由于嘴里含着东西,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。

吴邪接过烟,还没来得及点上,张海杏就过来了。

“吴先生,张总在楼下等你。”

“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抢手啊,开个会把甲方都钓到手了。”

“别瞎说。”吴邪把烟别在耳朵后面,跟着张海杏一块进了电梯,“哎——你还欠我顿饭啊,改天补上——”

“行行行,你快走吧。”

“别搞高层瓦面坡屋顶这种脑子进水的玩意了,见好就收啊。”

给张起灵发完信息后,黑瞎子似乎心情不错,走着走着就哼起了小曲儿。

“喂,您好,新月饭店是吧?订一个六点的大包间,嗯,姓齐。”

能心安理得白吃白喝的东西,好像就是比自己掏腰包的香一点。

“张总好大的官威啊。”

车里的温度随着空调的启动慢慢高了起来,张起灵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开会时那种逼人的锐气,取而代之的,是一副安静的表情,似乎跟刚才会议室里的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
“公事公办。”

“那要是齐经理不说话,你是准备请我吃加班餐?”

“没有。”

一脚油门下去,本来想说的话都被惯性按在了肚子里。

“我睡一会,到地方叫我。”

吴邪放下遮光板,很快便在前座睡着了。

现在还没到晚高峰时间,但路面上已经开始小堵了,一个交通岗差不多要等两三个信号灯才过得去。

等信号的间隙,张起灵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座位,上面的人睡得很熟,还打起了呼噜。

吴邪的下眼眶微微泛着青色,看起来最近都没休息好。

临近冬天,北京的天黑得很早,才刚五点多,夜幕就沉了下来。橘黄色的车灯连成了一条发着光的长龙,络绎不绝,给人一种会永远在这长长的河流里飘荡的错觉。

“你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,还靠欺负人吸引注意力啊?”

等信号时,脑子里突然闪过黑瞎子的话。张起灵这才意识到,其实这么多年以来,自己对感情的处理方式从来都没有变过。

笨拙而沉默,内敛而木讷,如果不是那天翘了课,可能他们到现在也不会有更多交集。

感情毕竟不是一道计算题,没法拿公式去套。

张起灵试图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,却悲哀地发现,他们之间,似乎总是吴邪主动一点,带着他一路向前,跑了很远很远,然后突然撒了手,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去了。

主动的人不愿意再主动,就像海中间的人失去了灯塔,在黑暗里彷徨无助。

这次,换我追你吧。

他愿意一块砖一块砖地垒,直到把自己垒成一座灯塔。

迷途的人,还愿意返航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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